军曹_极圈取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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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貌的无情公子 原著中的JQ all无(3)

2011年发在百度空间的,往lof搬一搬

《少年追命》

 

一脚。

  踢断了——

  他的脖子!

  ——这是什么腿!

  ——这是何等可怕的腿法!

  他一踢得手,立即回头,令他震愕莫已、惊异莫名!

  因为卖面和卖饽饽的,在梁坚乍整个人给沸油淋得像刚煎炸过一般之际,都一齐送了命。

  ——就死在那儿。

  死在他们的“摊位”上。

  ——每人喉管,都穿过了一支筷子。

  寒街上,只有小孩子仍在那儿。

  坐在那儿。

  一个脸色很白的小孩子,令人看去有点发寒。

  他手上的那双筷子,已然不见了。

  他只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稚龄小童!

  映着灯火一照,那小童还未及长得俊,但已见俏了:一种寂寞刀锋冷的俏。

  追命忍着伤痛,道:“谢谢。”

  “谢什么,没有我,你一样杀得了他们。”

  追命奇道:“——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他们?”

  “因为他们是恶人。”

  “你跟他们有仇?”

  “没有。”小童说,“我不知道世上究竟还有没有报应这回事,但我只知道:好人该有好报,恶人得有恶报。如果没有:就让我们来替天行道吧。”

  这个小孩竟说出这样的话来,不但正义感很凛然,其怨毒也颇深,杀气更烈。追命怔了一怔,不禁问:“尊师何人?”

  小童一晒:“得有缘时,你自然便会知道。”

  ——听他谈吐,居然像是饱学博识之士,不但得体大方,也话里含锋,咄咄迫人。

  小童反问了他一句:“你也杀了人,你不怕吗?”

  “他们是来杀我的,我不能让他们杀,只好杀人了。”

  “你当过衙捕,”小童居然像很清楚他的“底细”,“你当知道杀人尝命这回事吧?”

  追命孤疑地道:“……你是要我到衙里去自首?”

  小童立即摇着:“非也。家师说:你杀梁坚乍是旨在自保,而且,你也是“太平门”梁家外系子裔,此举是清理门户,这是武林械斗,与官府无权干涉。知道吗?”

  追命为这小孩声势所慑,只能说:“是。”有些话,想问,又不敢问。

  小孩把话说完了,便打算要走了。

  他真的“走”了。

  但他不是用腿“走”的。

  他并没有站起来。

  他坐的凳子是会动的,原来早已装上两个滑轮,只要一拎把手,再按机括,便会徐徐转动。

  追命一看,便知道这小孩子一双腿子,已经瘫痪了。

  ——已经废了。

  ——这样的一个小孩,真可惜啊!

  他心头怜惜,甚至有些疼惜了起来,不禁也看着看着而忘了转移视线。

  小孩刹地寒白了脸,叱道:“看什么?,没见过断腿的人吗!”

  倏地一扬袖,一道刀光,以电的速度雷的惊愕向追命迎脸而至!

  千忙万险中,追命猛起足,踢飞这一刀。

  这一踢,那一刀,飞上老半天,苍穹黯处,久久不下。

  ——那一刀竟全无力道!

  追命额前落下二绺发丝。

  ——还是给刀锋险险扫中!

  (这一刀如此之速,如此之厉、如此之锐,但竟不是以内功发力,而是凭巧劲施为的!更可怕的是,小孩那一刀,似意不在伤他,似只要吓他一吓而已!!)

  (以巧劲御刀,尚有这等威力,要是这小童日后练成雄浑内力,岂不是一!


《会京师》

 

诸葛先生刚讲完,曲桥后的半月门便出现了一顶轿子,由四名眉清目秀的青年童子抬着,宛若无物,轻步走了进来,轿里的人说:“拜见先生,无情回来了。”
    诸葛先生微笑点了点头,无情无法下轿拜见,这苦衷他完全能体谅。
    冷血喜道:“大师兄。”
    轿中人亦叫道:“四师弟。”
    一面徐徐打开轿帘。这时轿子已停了下来,四名青衣童子向诸葛先生跪了一跪,左右而立。只见掀帘的是一只秀美文雅的手,轿中的是一位儒生布斤,白衫长袖的秀丽青年,神色冷峻而萧杀,一见诸葛先生,目光也转成了敬意。

 

只见那按刀的人,年轻逸秀,目光精锐,腹下竟空空荡荡,是一名废腿的人!
    莫三给给一招失刀,大为失惊。
    迫命一见来人,欣喜若狂,叫道:“大师兄!”
    那年轻人关切地叫道:“三师弟!我们来迟了,让你受伤!”
    这人,正是“武林四大名捕”之首,无情。
    莫三给给大怒道:“原来是一个残废的!”
    追命冷笑道:“你遇到的是真正的暗器大师!”
    西门公子怪笑道:“你以为凭你一人就能救他?”
    忽听门外一人冷冷地道:“不,还有我。”只见一名神色冷峻的年轻人,剑一般竖在门口。
    追命大喜道:“四师弟!”
    冷血关怀地道:“三师兄,请恕我们来迟!”

追无和冷无啊.......

追三爷见到无情是欣喜若狂,然是见到冷血只是大喜........还有,狼崽子和公子的 话...默契了.....

 

 

追命苦笑道:“连饮誉江湖的欧阳大也成了凶手,实是耸人听闻,你却为何还不去?”
    无情道:“就是因为欧阳大这等高手也出动了,所以我才不能先离开你。你已身受重伤,他们若伺机出手,只怕就难有侥幸了。”
    追命涩声道:“那你等到几时?”
    无情道:“等我四剑童一到,先护送你回诸葛神侯府。有他们四人再加上你,就算欧阳大亲自出马也勉强可以一战了。”
    追命苦笑道:“你真的要我回去?”
    无情扳起脸孔道:“你已受伤不轻,若不回去,又叫我们怎放心得下呢!”随而又央道:“要是你对我这做大师兄的有点信心的话,你就给我面子回去吧。”
    追命叹了口气道:“好吧。“
    无情欣慰地道:“四剑童马上便到,你若在道上遇见二师弟,叫他先到欧阳谷探看。”
    追命轻叹口气而应道:“是!大师兄保重。”

公子好温柔~~

 

无情一呆,手上轿前的二十三道机关,一道也发不出去。
    因为那人正是冷血。
    冷血疾冲了过来。
    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,无情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,可是他知道,他的暗器绝不能打在自己情同手足的师弟身上。
    就在他一失措间,冷血已冲入轿中。
    无情伸手欲接,猛见冷血胁下多出了两只手。
    又白又细,畸形的小手,闪电般点向无情身上两处大穴。
    发现时冷血已贴面而至,谁也不会想到冷血的背后还附贴着一个人!
    这一下任谁也避不开去,何况没有武功的无情!
    在这急电般的刹那间,无情突地长啸,身形冲天而出,险险躲过两只手。
    他长空而起,半空鹞子翻身,落在一副棺材的旁边。
    他没有抢登回轿。
    因为他离轿而出时,并没有扭动机关,当然是因为冷血也在其中之故。

 

然后只听无情静静地道:“二师弟,多亏了你。”
    那人正是铁手,武林四大名捕之二,神手无敌,内力深厚的铁手。
    也正是那棺材店的老板。
    他的手仍握着司马荒坟的咽喉,笑道:“我一直等待最好的时机。”他望着无情左胁的伤处。
    无情淡淡地道:“我知道,我们都不怪你。我的伤,不碍事,你放心!”

 

一人飘然而下,落下无声,目光如两片寒芒,盯着铁黑色的轿子道:“我给你送礼来了。”
    无情道:“哦?”
    冷柳平猛地一声暴喝:“给你!”“砰”一掌拍在松树干上,树干大晃,一人高空落下,跌在轿子旁!
    这人穴道被封,而且身受重伤,这一从高处跌下,更痛得入心入脾,但仍咬紧牙关,不吭一声。
    只听轿子里的人抖索一声,似受了不小的震惊,好一会才传来无情的声音,听来仿佛很镇定:“三师弟。”
    地上的追命,强笑了笑,道:“大师兄。”
    轿子里良久没有声音,好一会儿才道:“是我害了你。”
    追命笑道:“怎么见得?”
    无情道:“我本不该使你独自回去,也不该让冷血独自追敌,结果,你们都受苦了。”
    追命大笑,伤口迸裂,但脸不改容: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!”
    语音一震,道:“大师兄,个人死生有何足道,记住,二师兄、四师弟,以及哀城里无数性命,万民苍生,那我就安心了。”
    言下之意,是要无情不要为了他,而接受冷柳平的无理威胁。
    无情沉默良久,舒了一口气,平静地道:“我晓得。”

 

可是冷柳平误解了无情的意思,以为敌手要全力出击,于是退得更急,终于下坠绝崖。
    这片土地虽只是山腰,但离地逾两百丈,这样落下去,只怕未到中途便被尖棱的岩石砸得个粉身碎骨。
    冷柳平只觉一阵昏眩,重心顿失,往下落去,怪叫一声,双臂乱舞一通,想抓住些什么——左臂一紧,一件东西已紧紧扣住他的左腕。
    人手,无情的手!
    可是无情出手虽及时,内力却不济,被冷柳平下坠之力一扯,不禁往下沉去。
    无情人已给扯离崖沿,翻身下坠,但他下坠之势,却不似冷柳平那般猝不及防,故能及时抓住崖边的一片草根与泥块。
    这一来,无情挂在崖边,另一只手仍紧扣住冷柳平的左手,冷柳平的身子在半空不住摇晃。
    无情勉力想把冷柳平抡上去,可是内力大弱,无法办到,想自己扳身撑上,但身负两人之体,也力有未逮,尝试了几次,手已酸麻,只怕就快支持不下去,只好不敢再试,任由自己吊在那里。
    冷柳平惊魂稍定,仍不禁问道:“你为甚么要救我?”
    无情道:“因为你连铁环都未发出过,我怎能让你死。”
    冷柳平闭上嘴巴好一会儿,忽然道:“放开我吧!”
    无情道:“为什么?”
    冷柳平道:“因为我在,你撑不上去的。”
    无情冷笑道:“看不出你是个婆婆妈妈的人。”
    无情与冷柳平就吊在悬崖上。
    日暮猿啼急,寒鸦点点飞,翠峰九重,满天血霞,黑夜已迫近眉睫。
    无情的手,也越来越无力。
    冷柳平沉默了良久,忽然道:“你骂我没种也好,婆婆妈妈也好,我还是要求你一件事。”
    无情道:“为甚么?”
    冷柳平道:“放开你的手。”
    无情烦恶叱道:“闭你的口。”

 

铁手、追命、冷血三人的手握在一起,良久没有说话,然后他们都在同时间脱口而问道:“大师兄呢?”
    然后他们同时瞥见翻倒的轿子,心里已凉了半截。再看到伏在地上的无情,都说不出话来。
    无情伏在地上,一身都是泥泞。伏身的泥上上显然有鲜血的痕迹。
    他们没有把握肯定,无情是不是已经死亡。他们忘了自己身上的伤,一步一步的走过去,地上的无情没有声息。
    他们互相望了一眼,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悲哀。然后他们一齐扶起无情,把无情翻过来。
    无情一脸都是泥泞,手按左胁,但居然睁开了眼睛,脸上展开了笑容,缓缓的游目看了看铁手、追命、冷血一阵子,欣然道:“我们都平安无事……可惜还不知道头儿是谁……。”
    铁手、追命、冷血几乎忍不住要跳起来,要欢呼大笑,要唱一千首歌。



戚少商反而笑了:“刚才我们谈得甚凡而寺你却非常敌意。”
  无情淡淡地道:“刚才我们商议的是如何对付蔡京,而今谈的却是我的朋友王小石。”
  戚少商道:“可我也是你的朋友啊。”
  无情斩钉截铁、举手无回似的道:“但我是帮王小石的。”
  戚少商脸色微变,无情这才附加了一句,“正如陈念祖是站在你那一边的一样。”

 

无情道:“他是死得其所,死得其时——也同时完成了你的霸业。”
  戚少商道:“他的死也换来朝廷为君清侧的局面,盛兄又何必句句针对我?”
  无情道:“我只怕你上山容易下山难,山上遭凉山下寒。”
  戚少商道:“大捕头这可免优,我戚某可不只下过山,还坠过崖哩!”
  无情的名字便叫盛崖余,戚少商这句话已不只是守,还隐有反击之锋。
  诸葛先生听二人对话略见火气,便忿开了话题:“却不知戚大侠的红粉知音:息大娘,而今如何了?跟戚代楼主近日还有联系么?当日易水逃亡,息大娘与戚寨主生死同心,不离不弃,永传佳话,令人敬羡。”
  无情道,“戚寨主身边不只有义士为他效死,也有红粉知音为他效命。”
  诸葛忙道:“这是戚代楼主的过人之处,感召了一众轻生重义的人。”
  无情冷冷地道:“可惜人命只有一条,给了他们的老大就留不了给自己,而所有的老大也只有一条命,只留给自己,分不了他人。”
  诸葛小花心知自己之爱徒、首席弟子性子执拗冷傲,一旦发作起来,只怕谁也制不了、谁也不怕:无情因身罹残疾,孤僻成性,独来独往惯了,他忍耐寂寞已转化成了享受孤寂,要不然,以他身为“天下四大名捕”的群龙之首,登高一呼,谁不听他号召,但他就是爱为民除害,为百姓申冤的事,偶尔跟贪官污吏权宦佞臣扭扭六王,掌印夺权翻云覆雨的活儿,他一概都不沾,对那些高高在上统领群雄盯领袖人物,他见惯了,也看不顺眼成了习惯,不管是谁,凡遇着不平的或自命不凡的,他总是会去冷讽热嘲几句、顶撞一番。
  ——在无情眼中,人都只有一条命,不管为了什么,谁也不该为谁而死,谁也没道理要谁去死,他当捕头,便是严格执行:“杀人偿命,主持正义”的规律。
  所以他敢于顶撞戚少商。

 

 

戚少商一听、上火了,“我就是不痛不快,那关你啥事!要痛快,就来打上一场!”
  无情一点也不动气,只冷冷地道:“这就对了。有怒气,不如发泄出来,对你而言,是好事;对大家来说,也好些。不然,你身为‘金风细雨楼’、‘象鼻塔’‘发梦二党’三大帮会联盟的代总楼主,如此长期压制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,一旦爆发开来,不管对外斗争,或对内倾轧,定必伤之惨重,影响必矩,——戚寨主,你目下是京华里的群龙之首,若心里头有大多郁闷嗟若宣泄不出,那对我们这些于刑捕的、也不是件好事佰!”
  戚少商迄此才弄清楚无情要说的题旨,也搞清楚了他的意思:
  没有恶意。
  却有顾虑。
  ——戚少商也承认无情说的是实情。
  这危机他也感觉出来了。
  而且快压抑不下去了。

 

孙青霞居然还有点好奇的问,“你那一只手做得那么完美,那么细微,居然还能拈起朵花儿——它大概出自四大名捕之首:无情的手掌吧?”
  戚少商反而奇道:为什么你视为是他制造的呢?
  孙青霞坦然道,只有他那么精细唯美的人,才会制作出那么精美得能够拈花拈出了意境的假手。
  戚少商喟然:你便对了,也猜对了,那的确是出自他的手笔。
  他的人有风格,连打出来的暗器、办案的手法,也有强烈的风格,没想到连他制造出来的东西,也一样瞒不过别人的眼睛。
  孙青霞却安慰似的道:——要不是真的瞒过了,我又何故须把杀手锏全部耗尽在那一只假手上呢!
  戚少商感慨的说:但到底还是毁了它精心制作的一只手——他恐怕再没有时间为我多制一只手了。

 

——无情如何避开这一刀?
  天知道。
  因为无情没有避。
  但他也没有死。
  这一刀,已有人替他接了。
  ——居然有人接得起关七这一刀!
  而且还是“硬接”的。
  接刀的,不止一个人。
  而是两个人。
  接刀的是剑。
  ——两把剑。
  两位剑客:
  戚少商。
  孙青霞。

 

“戚楼主,请留下活口!”
  ——“救”他的人终于出现了!?
  可是这既不是狄飞惊说的话,也不是雷纯的声音。
  (准?)
  ——谁会在这关节眼上,甘冒触怒戚少商和“金风细雨楼”的人之危,在大庭广众、众目睽睽下出言挺身来“护”他?
  “您是看见了,是他先暗算我的。”
  这是戚少商的声音。
  ——该死的是:戚少商在发话时,一点破绽也不露,更可怕的是,那一把雪白色的剑,不知何时,又到了他手上,而且剑锋正指着他的眉心。
  天下第七已分外深明的感觉到:剑锋的冰冻与沁寒。
  这使得天下第七虽然痛,但不敢动。
  至少不能乱动。
  “我看见了。”说话的人就在下面、街心。
  “我为了自卫而杀他、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。”
  “你确是为自卫而杀他,可是你现在已制住了他,你可以不杀他的,你现在还执意要杀他的话,众目睽睽下,恐难自圆其说。”
  “大捕头,如果我今天放了这个人,你能保证他不能会再四出作恶?你别忘了,这个人可能跟京城里至少十几宗大案有关系。”
  “戚楼主,正是因为他不止跟京里十几宗血案有关,而且还跟其他京城之外的几处大城的大案有关联,而且多是残杀公差、捕役的案子,所以我今天不是要你放过这个人,而是请你把这个人交给我,好让我们料理一下过往的疑案。”
  戚少商沉吟。
  天下第七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:
  这人不是来救他的。
  而是要来办他的。
  这人当然就是无情。

 

无情却道:“我却要蹑你拿一个人。”
  戚少商皱了皱眉:“他?这人可拿得不易!”
  无情道:“问题是:我欠了人一个大情。何况……”
  他悠然道:“众目睽睽,你总不能就此杀了他。把这种人留在你楼里,只怕金风细雨楼也得要像今日的三合楼,满目疮夷了。”
  “好!说来,我也欠你的情……”他突然一扬手,把天下第七推了出去

 

只听戚少商叱道:“他——我给你!”
  他把天下第七扭送往无情轿前,无情身边的剑童,跃出二人,分左右接住,戚少商却飘身到无情轿前,迅速而低声的说了几句话,天下第七却趁此际向温文嘎声道:
  “我知道你这是要为许天衣报仇——你杀了我好向温嵩阳交代!你动手吧!”
  温文温文的看了看无情。
  无情无情地摇了摇头。
  温文叹道:“我也想这样做,可惜,我不能这样做。这是京城,可是有王法的,盛大捕头在这儿,他代表了王法,我没有办法。反正,我已破了你的绝活儿,又把你毒倒了,回去向‘大老’也可以有个说法了。”

 

无情的神情却变得若有所思。
  有所思。
  他思想的时候神态很俊,甚至有点悄,很有一般静若处子之美。
  那是婉约和冷峻的合并,一向深思熟虑得近乎深沉的地,这时候却似是一个正在恍概括梦的孩子,又似是一个正在仿佛思慕的少年。
  所思为何?
  何为所思?

 

直至无情要走了,要上轿时,这时,轿于里居然走出下一个人来。
  这人样子,十分火爆。
  ——紧皱着眉,紧咬着唇,像谁都跟他有深仇大恨的样子!
  他是谁?
  怎么会一直躲在无情的轿子里?
  9.天下第七跌一百
  这个人走下轿子,忽然一笑,向无情施了一个礼,让出一条路来。
  ——一条让无情很自然、也很“方便”(至少对一个残疾的入而言)的“路”好上轿。
  这个人原来暴烈如火的模样,却是因为一笑而彻底改变了。
  很少人会像他那样子,笑的时候跟不笑的时候会发生如此截然不同的变化: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一样。
  这人不笑的时候,暴躁已极。但一旦展现笑容,就变得很温和,非常温和,十分的温和。
  一种非同小可的温和。
  无情对他也很温和。
  他同样向这人回礼,然后才进入轿子里,三童子护着他,连同其他的衙差,一齐离开了黄裤大道。

 

无情在看自己的手指。
  他的手指很小、很细、很嫩,指甲菱型,月白很匀,像女子的手。

 

无情嘴角撇了一撇,好像有点儿不屑:“戚少商的确是很会交朋友。”
  诸葛呵呵笑道:“你也很会做戏。”
  无情诧道:“做戏?”
  “对。”诸葛和和气气的道,“其实,你根本就是戚少商的好友、至交,你们之间的交情,也要好得很.更秘密得很。”
  “这……”无情为之瞠然。
  他断没料到诸葛有此一说。
  会这么说。
  “你外表上很讨厌戚少商那种人似的,在人前,处处揶揄他,不惜与他站在对立面,尤其在我前面,更不借激怒他,与之为敌,”诸葛和颜悦色地道,“你是要大家,还有我,相信你和戚少商之间并无纠葛。”
  无情己说不出话来了。
  “只有这样,你们才能暗中结合、联手,而不会致令旁人说你勾结盗匪帮会,而戚少商也不致给人说他私通官府、两造利便;当然,也不致令我为难。”诸葛娓娓道来,“如无意外,其实伙结谋刺蔡京那一场,戚少商和他的兄弟们也跟你一道行动吧?”
  无情愣在那里,一时不知承认好,还是不承认是好。
  “这也难怪,以你的身份,还有行动上的种种制限,有很多事,你不便为之的,只好请戚少商和他那一帮子的人下手、出手,这是可以了解的。”诸葛为他圆说,“既有密议,就不得张扬,以免大家不便。所以,你们必须要装成有怨,成宿敌,才可免却大家疑虑。你是个疾恶如仇的人,偏又是名捕身份,不能直接除好杀孽,且又掌握一等情报,搁着无用,煞是可惜,所以,你惟有出此下策,用戚少商来达成你要完成但不便去做的事。”
  “世叔,”无情嗫嚅道,“我……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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